国泰航空，道歉就够了吗？丨香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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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香港一日》的第1380期

国泰航空，道歉就够了吗？

香港国泰航空涉嫌歧视内地乘客，三名涉事空乘已被解雇，但事件仍在发酵当中。

5月25日，据港媒“香港01”报道，一封显示为“国泰航空服务董事吴洁文致中国和香港机组资源”的“内部备忘录邮件”流传在网络之上，邮件全文以英语写就，标题明确为“处理近期CX987航班上事件所引起的担忧”，正是在该航班上出现了香港空乘因内地乘客不会准确使用英语表达“需要毛毯”的诉求而被拒绝提供服务。

上述“内部备忘录邮件”不长，主要表达了以下几点：

第一，邮件“再次重申”，部门不会进行所谓“猎巫式调查”，而国泰航空的管理团队也不鼓励在团队内部“强化这种有毒氛围”。邮件并未指明何谓“猎巫式调查”，什么又是“这种有毒氛围”，但结合近几日的境内外舆论热点，不难猜想其含义。

第二，邮件强调，国泰航空仍属于英国太古集团，一个与大不列颠联合王国有纽带的英国商业集团。“请放心，英语会一直是，包括中国和香港在内，所有国泰航空服务人员的工作语言”。邮件继而称，“我们以我们的文化为豪，即便是近期的事件风波也不会破坏国泰航空的公司文化”。

第三，邮件否认了“普通话员工会被优待”的流言，又指“香港、中国、台湾航线上的工作职位都不会将中文作为语言要求”。邮件严肃表示，任何误导性的留言都会被交予国泰航空内部跨部门纪律委员会以供进一步调查。讽刺的是，有关国泰航空歧视内地乘客的调查则被邮件斥责为“猎巫式调查”和“有毒氛围”。

第四，邮件就“媒体接触准则”提醒全体“中国和香港机组资源”，指与公众的接触沟通只可以通过国泰航空公司事务主管任命的媒体团队进行。

此外，邮件称，任何人都需特别警惕与“来自中国的乘客”接触，并小心他们的媒体文化。“中国乘客的媒体文化与包括香港在内的世界各地都截然不同”。

邮件没有明确这种所谓截然不同的媒体文化是什么，究竟是“在遭到公然歧视时以录音的方式取证维权”独属于中国内地，还是“内地舆论在内地乘客遭到公然歧视时爆发出集体性的愤怒”是一种独特的行为，外界不得而知。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封不长的所谓国泰航空高层内部备忘录邮件中，三次出现将中国CN和香港HK并列的措辞。即便这是某种航空业惯例性缩写所致，邮件的最后还是在一种非专业术语的语态中将“中国乘客”和“香港乘客”作了明确区隔，小心思昭然若揭。

当天，国泰航空发布声明：“我们留意到网络上流传有关国泰航空航空服务董事发出的一则英文内部信件，相关信息为伪造，并不属实。我们不希望这些虚假信息混淆视听，并保留一切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所谓内部信件事件暂告一段落。但国泰航空空中服务员工会在5月24日的声明余波未了。

该声明将内地乘客的维权自我救济定性为“挑衅空乘并作出录像”的行为，同时在当天的内部通讯邮件中只字不提歧视行为不妥，反过来提醒空乘可要求乘客删除所谓“偷拍录像”，并“应对不守规矩乘客采取‘零容忍’政策”。

好一个“零容忍”政策，国泰航空空中服务员工会表现出一种法盲的可笑傲慢。该工会的言外之意就是咬死内地乘客非法取证，涉事员工反而被偷拍侵犯了肖像权和名誉权。事实上，无论在内地的大陆法体系或是在香港的普通法系内，都有所谓“非法取证的排除原则”，即如果证据经由通过非法或不道德的方式获取，法庭可以拒绝接受证据，但该原则并不是绝对的，法庭必须考虑取证方法的违法性对他人权益的损害和违法性所能够保护的利益之间，孰轻孰重。

而在此次国泰航空歧视事件中，涉事空乘的个人肖像和名誉权，与乘客及乘客所代表的内地人群体遭到歧视所需要的司法救济，孰轻孰重，相信任何一个有基本素养和道德的人或群体都可以得出正确答案，但很遗憾，国泰航空空中服务员工会则似乎不能。

自5月21日歧视事件曝光至今，国泰航空已四次致歉，但国泰航空上下又是否真正意义上意识到相关歧视性行为不只是某种所谓的“素质低下”，而是违法行为？

根据2008年制定的香港法例第602章《种族歧视条例》，任何人给予差异性的待遇，或是施加他人不可符合的要求进而导致他人有损，即属于歧视行为。同时该条例订明，从事向公众提供服务的人员歧视任何谋求获得服务的人员，即属违法，其中明确包括交通运输行业。

诚然，上述条例的标准适用情形是“不同种族间的歧视”，而香港与内地民众之间不存在种族差异，因此国泰航空空乘行为是否违法，存在法理上的争议。但从公序良俗的角度而言，种族歧视之所以违法，核心不在于种族，而是歧视。换言之，歧视并非因为针对种族差异而违法，而是因为所有的歧视都不可接受，包括性别歧视、年龄歧视、专业歧视，以及此次事件中出现的基于是否会使用英语进行的歧视，皆属违法行为。即便香港社会在“族内歧视”立法方向上存在欠缺，但基于最起码的法律推理，香港社会应该有能够得出正确答案的基本素养。

5月25日，国泰航空声明，空中服务员工会为一个独立工会，从来不代表国泰，并明确表示，“公司不接受、支持或同意该会对此事的立场”。问题是，工会不属于国泰航空，但工会内的员工是否属于国泰航空？工会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傲慢的氛围和国泰航空的企业文化、招聘以及晋升考察原则是否全无关系？国泰公司可以和工会割席，但真能割干净吗？ 

对于国泰航空而言，此次事件本来不必如此，只需要依法办理涉事人员，不说“大义灭亲”，只要不偏不倚，即可平息事端。

但在避重就轻、化大为小的态度之下，无论如何道歉，反而是持续引爆内地舆论场，因为有些人就是无法理解，或是不愿意理解，仅仅道歉是不够的。这一切恰如新华社5月23日所言，老毛病不改，国泰航空飞不远。

陈茂波：要引领青少年深刻认识国家

5月25日，特区政府财政司司长陈茂波时表示，一直以来，特区政府持续在教育投入大量资源，他在近年的《财政预算案》也加大对创科、职专教育、创意产业、文化艺术、城市运动等方面的投入，目的是为年青人创造更多元的发展路径和出路。

陈茂波强调，除了“点燃学生对知识的好奇和兴趣”，教育的另一个重要部分是建立学生对民族身份的认同和对国家的归属感。

陈茂波指出，要引领青少年深刻认识国家，一方面要重视和加强中华文化和历史教育，让青少年从精神深处建立起对国家民族的认同；另一方面则要带领青少年以更广阔的视野、更开阔的胸襟、更开放的态度从历史演变的角度，了解国家的最新发展。

康文署：维护国安属重中之重，加快审视图书馆藏书

特区政府文化体育及旅游局5月25日表示，维护国安是政府重中之重的工作，其下辖康乐及文化事务署过去数星期已加快相关工作，将有机会影响国安、违法或被投诉的馆藏实时下架作检视。

康文署表示，全港图书馆馆藏约有200万项，数目庞大，将采用风险为本原则，优先将有可能违法或危害国安的馆藏下架逐项审视，确保内容无违法才会安排重新上架，并已将维护国安，列为购置图书馆数据和接受书刊捐献的重要考虑因素。

曾国卫：大多数市民支持区议会改革方案

特区政府政制及内地事务局和民政及青年事务局5月25日继续向港区省级政协委员解说完善地区治理的建议方案。

政制及内地事务局局长曾国卫及民政及青年事务局局长麦美娟在解说会上表示，大多数市民支持完善地区治理建议方案，并认同方案按照3个指导原则进行，特区政府有信心抓紧地区治理工作，培养强而有力的服务队伍，全面加强地区动员能力。

特区政府此前表示，会尽快向立法会提交条例草案以落实完善地区治理建议方案中有关重塑区议会的建议，争取立法会在暑假休会前通过条例草案，2023年年底进行区议会一般选举，让第七届区议会可在2024年1月1日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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